◇◇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 评聊斋2《再聊研究生教育，兼答DZhou和Hooklee》以及对王铮评价Hooklee的看法 DZhou 聊斋2 说 “DZhou认为 ‘没发表论文的博士是肯定不能毕业的’, ‘有无独创性，有无 贡献才是最主要的标准’. Hooklee认为 ’只有通过创新性成果才能够客观检验 研究生的培养效果’. 这确实是我们的主要分歧.虽然我支持研究生发表论文, 虽然大多数博士毕业生都发了论文,但我不认为那是学位的必要条件. 原因很简单, 博士学位是对个人学识和科研能力的鉴定,而独创性科研成果的取得不仅仅取决 于学生个人的学识和科研能力,往往更取决于课题的性质.一个好学生(甚至教授) 可能在一个困难而有意义的课题前在几年内不出创新性成果,但该学生在这几年 内的学识和科研能力却达到了对博士的要求，也就是我写的那几条。因此必须看 到，对博士论文的评审和对科研文章的评审是不尽相同的。” 博士学位当然是对个人学识和科研能力的鉴定，如何鉴定呢？还是要看博士论文， 没有白纸黑字，怎么评价？请不要把刊物论文的评审和博士论文的评审对立起来， 两者本质上是一致的。如说要有什么不尽相同，那就是：对博士论文的评审比对一篇 一般刊物上的论文评审更严格点。因为洋洋上百页，要求有个总的核心思想贯穿 始终，要成系统，也就是说，博士论文是一篇大文章，你发表的部分只是来自它的 精华部分。博士论文不只是单个论文的堆积，如果你发表的论文数量是够了，但东一榔头 西一棒，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系统，这个博士学位还是拿不到的。独创性成果有大有小， 不是说非得歌德巴赫猜想才是。能否有创新，当然取决于课题性质，每个人根据自己的 能力，选择适合于你的研究题目，这里导师要起关键作用，导师对建议的研究方向， 不但要自己心中有数，而且对自己学生的能力要有个客观判断，如果学生努力了， 但无任何进展，自己也束手无策，最后学生没学位，导师要负责任，不然要你导师干啥？ 如果一个博士论文没有点新东西，这博士论文怎写啊？全是别人的东西，只是归纳了一下？ 告诉评审人，我努力了，这题目很有意义但很难，请授予我博士学位？我想无论你在哪个 国家，你都拿不到博士学位。你的学识和研究能力也许会得到你导师的认可，因为他和你 一起好几年，他对你了解，但博士论文的同行评审人只能看你的论文里有无成果，不以其他 的做评判依据。 聊斋2 说 “再者，各国学位制度不尽相同，同一国家内不同学校甚至不同学科间对论文 的撰写还有不同要求。因此才有了各国，各大学的区别和不同水平。每所大学应 该针对自己学校的特点对博士学位提出合理的要求，教授们更要清楚自己学校的 定位和对博士学位的基本要求，才能不是盲目地追求以发表文章做为博士水平的 依据。 如果还是心里没谱，一定要知道国外特别是美国没有文章发表能不能拿博士 学位，那我可以告诉您，是可以的。在UCLA,学生在拿学位时可以没有文章发表， 比如刚刚寄出一，两篇但还没有接受，也有的还没有寄出。其实我很怀疑在美国 会有学校硬性规定要发表了文章才能拿学位。” 各个国家的标准是有所不同，唯独对博士发表论文都很重视，只是中国更突出点罢了， 这是因为如果不来个一刀切，中国的博士质量就更低了，国情决定的。我建议的是发表1-2 篇论文，数量不盲目，再少就成0了。至于心里的谱，我还是有的，因为我现在就在 西方的大学工作着呢，你不用怀疑，这里真的是没有硬性规定，但作为导师和评审 人，心里都明白，大约怎样个水平能给博士学位，不然同行评议不是乱来吗？应该 说，通不过的比例比国内高。如果有哪个导师，在学生还没投稿过一篇论文的情况 下，敢让他的学生答辩，那是因为，导师认为你做出了很大的成果，无需争议，同 行评议一定会给很高评价，你的论文也一定会在较好的刊物上发表（还是要发表， 只是时间紧而已），才会这样做。如果他认为，你的博士论文核心部分，连一篇一 般的刊物都不能发表，还是要给你过，只怕你过得了他这一关，也过不了评审人这 一关，博士学位还是拿不到。 聊斋2 说， “其实，由于不同水平的杂志很多，不好的结果往往也能发表。发表的文章未 必就是创新性成果。” 这话是对的，但无法证明博士毕业不需要发表论文，就像华罗庚没上过大学而是大 科学家一样，你不能说大学就别办了。 聊斋2 说， “Dzhou，我没有我校不能博士毕业的学生的比例。但一般是这样，不 合格在第一年博士资格考试时就淘汰了。过了博士资格考试的学生大都毕业了。” 第一年就淘汰的不能算在因为论文数量要求太高，而拿不到学位的里面。那是因为 课程不及格，做不出开题报告等其他原因，因为这时，研究还才启动呢，没有哪个 学校这时会要求发表论文的，但正如你说的，过了博士资格考试的学生大都毕业了。 正说明不是有那么多人，因为论文数量的要求而没拿到学位。 聊斋2 说 “再题外话。带不带研究生，带多少研究生，是取决于教授的能力（课题，经 费），学校不应该干预，也干预不了，因为学校不给科研费。有课题经费的教授 就有学生，学生也有课题的保障。读不读研究生，读了以后对工作的期望，是学 生的事，自己要先掂量好，有没有能力，有没有兴趣，毕业后有没有工作，与国 家和学校没有关系。” 这话有道理但不全对，因为研究生的培养成本，不只是导师给学生的生活费和研究 费用，大学的许多资源都是成本，哪怕是你的一张办公桌，也是大学的资源，如果 招得太多，资源不够用，就不能提供让合格学生100%毕业的条件了，西方大学也不 是完全放任自由招生的，难道你没听说过，导师同意了，但因学校部门不批准而推 迟入学的事吗？ 王铮在《关于研究生论文问题的最后意见》中对Hooklee的看法具有人身攻击性， 这点太过分了！大家都是建设性的讨论者，没有谁是破坏者！文革的行为和用语， 实际上在我们这些过来人中间（包括王铮）或多或少总是阴魂不散（我又用了文革 词语），我们受到的影响比他们年轻人大得多，所以有时会自觉不自觉地采用文革 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看到“上纲上线”四个字，马上就归到文化大革命了，条件 反射，也不管人家是指啥的。实际上，看到你说，“王铮认为wenlei下列论点是危 险的”，我也能联想到文革词语：“你这种小资产阶级的论点是极其危险的，再走下 去，就会滑进资产阶级的烂泥坑里”。我想把王铮对Hooklee的评价再复贴一下： “我不能认为hooklee是建设性的讨论者，因为他总是篡改（他的用词）别人观点” “Hooklee称自己是西安交通大学2003年毕业的博士研 究生，在作博士后。我有些十分的佩服，他真是空前绝后的优秀研究生：第一， 他使用的一些词汇是文化大革命常用的。如“上纲上线”（30岁左右的一般人不 知道什么是“纲”什么是“线”的，我告诉大家：阶级斗争是纲，其余都是目； ×主席的革命路线和刘少奇的资产阶级发动路线是两条线，是儒家与法家两条路 线2000多年殊死搏斗的继续）；“不是目的而是手段”（那时流行的就是“民主 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的最高指示），“篡改”（那时流行的对知识分子的迫害语 言就是“篡改马列主义”）。如果是这样，他是学贯几十年。第二，Hooklee自 称写了几十篇数学论文，而且论文水平达到“没这个必要通过同行评审”。西安 交大不是传统的综合性大学，出了这样一个“写了几十篇没这个必要通过同行评 审数学论文”大抵在学校有名的，谁说北京大学数学系是天下第一系？我看西安 这个工科大学的数学系才是天下第一系。他是2003年毕业的博士研究生，在作博 士后。我想他“写了几十篇数学论文”又能熟练使用文化大革命词汇的人。我们 的研究生应该在http://scholar.google.com/查找这样水平的西安交大2003年研 究生，好好学习，就是不要说瞎话。（他说他开个玩笑，不知写了几十篇论文是 开玩笑，还是自己几十篇论文才抵别人一篇paper是玩笑。如果是前者，就不能 作为辩论证据；如果是后者，正是天才所在；如果不是玩笑，西安交大的论文几 十篇才抵别人一篇，是不是有点那个了。Hooklee先生后面讲了个笑话，没有人 笑得起来，这里倒是讲了个令人发笑的话，可惜把西安交大明扬暗贬了。我只能 苦笑，因为我相信西安交大的水平不是这样的低）” 王铮这里怎样嘲笑别人，挖苦别人，大家一目了然，这就是王铮的建设性意见？ 你前面的文章和讨论，是理性的，你也总是在叫别人理性，怎忽然就变了脸？别 人的几个字，就和文化大革命联系上了，再多写点，也够进《立此存照》了。 Hooklee的最后笑话，还是有启发的，就是作为博士导师，重点应该是指导学生， 让学生写出精品论文。那种只想既减轻导师压力又减轻学生压力，就数量论数量， 毫无意义。另外，SCIE是收录会议论文的，EI也收录，还没听说过有哪个单位牛 到这个SCIE也不算数的。 我倒认为，作为博士生导师，起码每两年要在SCI上发表一篇自己写的论文，不 然成天拿人家学生的东西装门面，数量再多，也不光彩。但实际上，中国大部分 博导没这个水平。自己做不到，怎样要求学生？有的人，常写一些非学术性的东 西，比如一个建议啥的，1-2页纸，也算一篇。也有的人，喜欢说这个是我首次 提出的，那个是我首次提出，实际上那个东西又没啥，这些都是我们学术界一些 人自吹自擂给自己套高帽的通病。博士生发表论文的资源不够，最好的办法，就 是少招点，特别是那些文科。王铮说，按少了算，平均都有10个，太吓人。一人 发3篇，10个人30篇，一个博导就是列出90篇，不也就带三轮博士生吗？我看平 均一个博导每年招一个足够。最多的一年不得超过3个，在读的总数不得超5个， 没办法，中国就得来死规定才行。作为导师，我们也得问问自己，为啥没能力指 导学生（不合格当然没办法）发表2-3篇论文，中文期刊不够，还有外文的呢。 (XYS20060316)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3322.org)(xys.xlogi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