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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评某些人在“天地生人讲座”中的表演
陶世龙
天地生人讲座开办有些年头了，积极倡导者张淑媛女士是从北京地质学院毕
业出去的，宋正海先生也是老朋友，他们曾多次邀我前去，遗憾的是一次也没去
过。不过也有朋友不时带来一些消息，得知这个讲座有点“神仙会”的味道，不
过不谈政治，限于学术问题的讨论，据说实际上争论也不多，是各说各话的性质。
因此我虽对讲座中出现过明崇祯年间北京王恭厂火药库爆炸是外星人所为这类论
调不以为然，但认为有这样一个讲坛，让各种人都把话说出来也是好的，何况听
说多数人还是从科学的意义上去提出新的意见。
十几二十年过去了，人世沧桑，张女士早已作古，宋先生大概也已“退役”
（在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网站的学术队伍名单中没有找到他的名字），
但看来讲座还是他在操办。在中国，一件事情能坚持这样久的不多，因此对宋先
生确实是心存敬意，虽然对讲座在讲些什么已不清楚。
2004年5月14日，在虹桥科教论坛上，突然看到用天地生人讲座贴出的
588-590 讲公告（送交者: 天地生人讲座 于 May 14, 2004 22:59:13: ）
其588讲为“方舟子现象”系列学术讨论之二
李世辉（总参工程兵第4研究设计研究院高工）: 方舟子“打假”正在扼杀中国
科技创新
许少知（航天部高工，《发明与创新》首席科学顾问）：学术繁荣要靠学术争鸣，
学术打假绝非人人打得
李志超（合肥，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教授）: 从科技文化学谈科学生活的自律和他
律
王文光（中国专利局高工）: 批伪科学应是学术行为，不应是政治行为
蒋春暄（航天工业总公司二院4部高工）:方舟子为何明目张胆诋毁中国重大科技
创新成果—以澄江动物群、蒋春暄数论为例
时间：2004年5月22日（星期六）上午9-11：30
有之一，就还有之一，没有明确显示出来，应该就是5月13日贴出的这一批：
* 方舟子以假反真的三种手法ZZ - 天地生人讲座 (446字节) 5/13 16:15
(9077)
* 试析方舟子打假现象的实质 - 天地生人讲座 (2748字节) 5/13 16:13
(9075)
* 评方舟子打“假”的诡辩术ZZ - 天地生人讲座 (2037字节) 5/13 16:12
(9074)
* 评方舟子打假第64期“澄江初物群挑战进化论吗?”ZZ - 天地生人讲座
(1452字节) 5/13 16:11 (9073)
* 要害在于打击重大原始创新ZZ - 天地生人讲座 (2273字节) 5/13 16:10
(9072)
* 揭穿方舟子打假的骗局--以《方舟子打假》64期为例ZZ - 天地生人讲座
(2059字节) 5/13 16:09 (9071)
* 谈谈方舟子的"打假"ZZ - 天地生人讲座 (1805字节) 5/13 16:08 (9070)
这个讲座，至少是这两次，不是原先的味道了。虽然表白了一下：分析方舟子打
假的真实动机、存在的问题，是次要的。但从已公布的发言材料看来，实际上批
方舟子才是主题，追究他的动机，甚至追查他个人的经济来源与美国人的关系等
等都搬出来了。这样的学术讨论可能是史无前例的，因为文革中我写文章的动机
也曾被追查很久，大会小会都开过，更多的是关起来由专案组审问，不过都不曾
用学术讨论的名义。像宋正海先生提出的：（方舟子的）打假经费问题令人质
疑。...定居高消费的美国，又经常往返于中国和美国之间。他说的这些钱是否
能应付生存？他的“新语丝”学术网站无广告收入，大家都是义务工作，那他打
假的费用又从何而来呢？这至今仍不得不令人心存疑惑。..方舟子有很大的亲美
倾向。...这样的一个人，打假经费不明、打假手段狠毒，又以“打假英雄”做
光环，不遗余力地奔波于中美两国，他打假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宋正海:试析方
舟子打假现象的实质）说白了，是有里通外国的嫌疑，那是需要内查外调，必须
搞清楚的，只是现在宋先生等无法作到了，于是举办“学术讨论”，也是一种创
新吧。
他们要打方舟子什么假呢？
既然还要叫做学术讨论，总得有个题目，据说是要揭穿方舟子打假的骗局，打方
舟子打假之假。打什么？据说是方舟子把中国引于为荣的澄江动物群成果列为伪
科学来狠打。(宋正海:试析方舟子打假现象的实质）闭眼不看澄江动物群存在的
客观事实，用想当然方法攻击获得一等奖“澄江动物群与寒武纪大爆发”。(徐
道一揭穿方舟子打假的骗局)
是这样吗？
方舟子的《澄江动物群挑战进化论了吗？》在《科学世界》发表后，五柳村即曾
转载，新语丝上的文章一般我并不转发，因为是互相链接的。这次转发是表示我
赞成的他的观点和这篇文章是科普作品。当时我看到的是，方舟子批了“媒体夸
大其词的宣扬和某些传教士的有意歪曲”。被批评的是某些媒体和传教士，根本
没有将澄江动物群成果本身作为伪科学来打。文章也提到记者引用科学家的话，
“语焉不详，记者又未做补充。”注意到不将记者的报道等同于科学家本人。还
特别举例：“一家著名网站在转载这则报道时，用的标题赫然就是‘澄江动物群
证实几乎所有动物并非演化而来’，去掉了‘慢慢’两字，非同小可，等于是完
全否定了进化论，于是由生物进化的速度快慢之争，变成了生物进化的有无之争
了。”谁也能看出这是针对记者或编辑的。
所以，这个批判会的主题就搞错了。如果不是有意偷梁换柱以达到整人的目
的，就是水平太低。当然这也不奇怪，因为我看到的发言人名单中，除掉一位是
古生物学家，个别人是地质专业，其他人都是外行。而古生物学本行的人特别是
获奖的三位专家并没有出来说话。
不光彩的历史重演
2004年5月20日记者王丹红在科学时报发表了《奏响“寒武纪生命大爆发”
之歌--访２００３年度国家自然科学一等奖获得者侯先光、陈均远和舒德干》，
对有关问题，两位获奖的科学家是这样说的：
侯先光认为澄江动物群的研究是对达尔文进化理论的创新性补充和完善。
陈均远说：“得了奖不是功成名就的时候，还有许多新的更为重要的科学问
题有待回答，如寒武纪大爆发的起点在何时、机制是什么？这些问题都没有解决。
陈均远认为，澄江动物群的寒武纪大爆发的研究是对达尔文物种进化论的支持和
日臻完善的补充。”
我相信王丹红这个报道，他纠正了前一阵媒体不恰当的渲染和疏失。须知出
现这样的问题并非今日始，2000年假造辽宁盗龙（媒体作古盗鸟）化石事件的报
道就是如此，明明是中国人假造的化石走私到国外，美国有的的科学家和记者没
识别出来，在美国的《国家地理》杂志上作了报道。他们当然是被骗了，这件事
入选当年美国的十大科学丑闻。
这块化石是假的，固然是中国科学家徐星首先发现，但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光
彩。而且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网站在2000年1月21日就根据徐星的提示宣布这块化
石可能是假的，3月出版的《国家地理杂志》，发表了徐星的来信。以后经过多
位专家鉴定，4月7日，美国国家地理协会网站发布：科学家组成的评审团确定盗
龙化石是拼凑的。同一天，CNN以《国家地理》承认带毛恐龙错误（National
Geographic admits feathered dinosaur error）作了内容大体相同的报道。随
后美国的主要媒体也摘录转发了。
我们的媒体直到到这年5月，在人家已承认和纠正错误的情况下才开始报道，
却表现出洋洋得意的样子，使用了这样一些语言：戳穿“古化石”骗局，美国
《国家地理杂志》公布的一项“重大发现”竟是赝品。我国两位科学家独具慧眼，
以确凿证据将真相大白于天下。（2000年5月15日，北京晨报记者薛晖采访中国
科学院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副研究员徐星的报道）；中国科学家可以说
“不”---辽宁古盗鸟丑闻始末（2000年5月15日，《科学时报》）美国《国家地
理杂志》被化石贩子玩了 中国科学家戳穿“古化石”骗局。（2000年5月15日，
北京晚报发表记者王晓阳采访王元青的报道）大做自我陶醉文章。
科学家是老实人，徐星对那些贬低他人抬高自己的报道并不领情，还感到苦
恼；媒体中也有老实人，2000年6月7日羊城晚报发表该报记者张向东采访徐星的
报道，说：“当记者向纠正世界权威科学杂志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科学错误的
徐星博士表示祝贺的时候，徐星博士苦笑着对记者说，没什么，我只是向世界承
认了我们中国人自己的错误。徐星告诉记者，那块“古盗鸟”化石是从国内走私
出去的，拼接造假者正是中国辽西的农民。”这位记者还经过对其他科学家的采
访得知，造假者制造的化石也曾瞒过了中国某些科学家。
历史竟是如此惊人相似，现在我们又看到当事的科学家出来纠正某些媒体的
不恰当行为。遗憾的是这次还多了在天地生人讲座上语无伦次，有着学术头衔的
诸君。
语无伦次
说是语无伦次，因为其中有我尊重的学者如张家诚先生，他对气候长期变化
的研究，很久以前我就注意到，向所服膺；而且我知道他是位潜心治学的长者，
竟也参加到反方舟子的大合唱，发表“那些两手空空，靠一顶帽子就想发家的三
无狂徒，最后必将成为历史笑柄，远不能登学术大雅之堂。”的文字。（谈谈方
舟子的"打假" - 天地生人讲座 (1805字节) 5/13 16:08 (9070)张家诚（中国气
象科学研究院老院长、研究员））使我真的不相信是他写的。
须知那些骂方舟子为“三无人员”者，同时也蔑视不在位的“退役者”是
“等死的老弱病残”，他们自以为年轻在位是优势，便以此划线，算起来张老先
生也该属于这一类，而且与生物学也隔行，不知为什么也掺合进来。
张先生说：“科学的依据是事实，摆事实讲道理，在百家争呜的过程中辨别
真伪。然而方舟子并不按这个规则办事，他采取了另一条规则，即回避事实，扣
上高帽子，猛然在政治上先给你一闷棍。这哪里还有科学的气味?”
但张先生这文章，摆了什么事实呢？我怀疑张先生对他们要批判的《澄江动
物群挑战进化论了吗？》便没有好好看过，对方舟子究竟批的是什么便没搞清楚，
有些话讲得牛头不对马嘴。如：“寒武纪大爆发的研究成果是有许多事实依据的。
如果认为其中有假，就需要拿出事实，写出论文，予以否定。”不仅方舟子没有
说寒武纪大爆发的研究成果有假，连这个讲座也不是在讨论寒武纪大爆发的研究
成果有没有假。
再看宋正海先生这段话：“应该说在他（方舟子）矛头所到之处把一个个科
学工作者“杀”得人仰马翻，无力回招。所有的一切都给社会造成了一种恶劣印
象。原来令人尊敬的科学工作者，什么专家、教授、院士都被说成了造假高手，
伪科学的制造者、水平又低，在白白浪费国家的钱。方舟子的目的何在？”
是这个情况吗？方舟子有那样大的神通，而中国的科学工作者都是那样不
堪一击吗？当然你如果是弄虚作假欺世盗名，即使有着专家、教授、院士的头衔，
倒也确实是不堪一击，但这显然是只能是极少数。据央视国际 (2004年03月31日
15:18) 新闻会客厅的节目〈方舟子：打假生涯〉所记，他们从2000年8月份开始
打假，打到现在，大概有300例。这能涉及到多少人呢？
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所研究员徐钦琦说方舟子这一次的所谓打
假，完全是自己扮演了外行评点内行的角色。徐先生当然可以这样说，他是专门
研究古生物的。但是这一来，别的与会者该怎么办呢？他们都是内行么？方舟子
是生物学的，古生物学也是生物学的一部分，比起这些人来更有资格。
张家诚先生说方舟子是“回避事实，扣上高帽子，猛然在政治上先给你一闷
棍。这哪里还有科学的气味?”不正是这个“方舟子现象”系列学术讨论的写照
么！
张先生还说：“现在科学已经变成一项职业，名利可以双收，所以出现许多
假货，偷窃成果也婁（屡）见不鲜，方舟子现象就是这许多现象中的一种，不过
性质更加恶劣而已。”
既然如此，方舟子打假不是确很需要吗？怎么又成了性质更加恶劣。如果张
先生认为方舟子打的不对，请按你的原则，做个样子出来。据张先生的口气，对
偷窃成果的事颇有所知，何不公布出来？您如认为方舟子打错了，不是有大约三
百例么，您要能一例一例推翻，我佩服。如没有根据就这样说，那是张先生违背
了自己的原则。
对诸如此类的说法，我该怎样说呢？只好说语无伦次，因为我对宋张两位先
生和到会发言诸君都是很尊重的。我也不愿去追查别人的动机。不过这个讲座或
学术研讨会就是要研究方舟子打假的动机。人家也就不免要问：发起组织这样的
研讨的诸君又是什么动机呢？
醉翁之意就在方舟子？
对于为什么要开这样的“研讨会”，宋正海先生有一段慷慨激昂的发言：
“今年3月底，中央电视台“新闻会客厅”上，方以打假英雄正面形象登场，在
何祚庥先生的推捧后又被各媒体报道。此时应该说达到了他人生的巅峰。他得意
忘形不顾后果了，这才导致了他公开诋毁起“澄江动物群”的严重事件。如果连
受到国内外学术界高度评价,经反复论证才产生的等待了六年的中国国家自然科
学一等奖，都被列入打假专栏，说成伪科学、神创论。那中国的诚信、中华民族
的尊严何在！
时至今日，善良的人们是否还认为方打假仅仅是学界内部一些不同声音而已，
再听之任之呢？”试析方舟子打假现象的实质 - 天地生人讲座 (2748字节)
5/13 16:13 (9075)宋正海（中国科学院自然科学史所研究员）
还有徐道一先生也讲道：最近中央新闻频道和各种煤体连续报道方舟子的学
术打假的事例，给以正面报道。在这以后，他在网上迅速推出打假64期：“澄江
动物群挑战进化论了吗?”一文，他把获得2003年国家自然科学奖一等奖的项目
“澄江动物群与寒武纪大爆发”列入他的打假内容。这真是巅倒是非，混淆黑白，
造成极坏的影响，必须严肃对待。（揭穿方舟子打假的骗局--以《方舟子打假》
64期为例 - 天地生人讲座 (2059字节) 5/13 16:09 ）
读到这里，我才恍然大悟，是什么原因促使他们要召开这样的“研讨会”。
是方舟子吗？不是。方舟子打假很久了，可谓“恶绩昭著”，早就应该把他打翻
在地，再踏上千万只脚，干吗等到现在呢？两位先生在此给出了答案，就是因为
“今年3月底，中央电视台“新闻会客厅”上，方以打假英雄正面形象登场，在
何祚庥先生的推捧后又被各媒体报道。”他们打的是方舟子，实际上是针对支持
在学术领域中打假的媒体。
我们四川的歇后语有一句是“半夜起来摘桃子”，接下去是“检到pa（软的
意思）的捏”，比起来，方舟子是“三无人员”，和孙志刚的身份一样，从他这
里开刀，最好突破。其实何院士一直反伪科学，与会诸君据闻有的也是老对头，
但人家终究是院士，至于媒体，更是不好碰。
不过到一些可能是小青年那里，就比较干脆。还是在这虹桥科教论坛上，我
就见到有如下的留言：科研学术应该严禁方舟子的“打砸抢”。（直言了，
04/04/08）里面说：
中国科技为啥没有美国那么发达？一个因素，就是吹捧宣传文革打砸抢那类
所谓“打假”，把一个靠造谣诽谤过日子的海外留学生吹捧为国内的“打假英
雄”；办事情没有法制意识、没有严格的法律过程，这就破坏了科研学术自由、
破坏了科研学术特别需要的社会安全的环境。在一个没有法制和不安全的环境里，
想要有学术自由和想要科研学术发达？那是做梦。
还有：
有的报刊媒体不但吹捧那位靠造谣诽谤过日子的方舟子，甚至伙同他对国内
科学家搞造谣诽谤，受惩罚了吗？这样文革式打砸抢的所谓“打假”，已经伤害
了许多人，包括伤害了那些国内外学术界都很尊重的人，您报刊媒体做了什么道
歉、做了什么自我纠正？新华社、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央电视台，等等，有
个新闻工作的自律协约，严禁搞弄虚作假和不实报道，否则，就要惩罚。
好家伙！中国科技不发达的原因都在于媒体吹捧方舟子了！新华社、人民日
报、光明日报、中央电视台几个主流媒体都被点了名，而介绍过方舟子以及自己
也在揭露学术腐败的地方媒体还很多。
还有更厉害的：
新华社，中央台捧一个以美国利益为核心，花样翻新反华的小丑，值得玩味。
说明中国被美国渗透到了何种地步 - 值得玩味 (100字节) April 11, 2004
12:43:50:
提高到对外政策上去了。
我想不要再举下去了，有些人大概也没注意到这一层，但搞起这样的“研讨
会”，即使不去管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其社会效果又如何？请大家自去思索。
2004/05/20
(XYS200405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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