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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化”还是“全球化”——与季羡林先生商榷

　　季承

　　世纪之交，有关东西方文化的讨论又热闹起来。

　　最近季羡林先生在《光明日报》2004年12月23日发表文章，谈“东学西渐与
‘东化’”。他说“东化”这个词（概念）是他发明的，并仍如既往，宣称“21
世纪应该是‘东化’的世纪”，“是东方文化的世纪，东方文化将取代西方文化
在世界上占统治地位”。他一方面断言西方文化“决不能永世长存的，迟早也会
消逝的。”又说“取代不是消灭。”可是他又满怀信心地说，东方文化取代西方
文化，“在21世纪可见分晓。”总之，21世纪不是什么“东学西渐”而是“东化”
的世纪，是东方文化统治世界的世纪。

　　季羡林先生这些重大的结论的依据是什么呢？我们没有见到或用综合（所谓
“天人合一”），或用分析之法列出来的若干条依据，只是在他同一篇文章和其
他一些短文里重复说的一些现象。诸如，西方文化在文艺复兴之后已经昌盛了几
百年，已有衰落的端倪，已成强弩之末，且大有难以为继之势。等等。这样重大
的，有关人类文化历史发展的问题，在季羡林先生的文章里，只见结论，不见依
据，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本人不是文化问题专家，不能也不想太多介入有关中西文化问题的讨论，评
论孰长孰短，但是却想说一点朴素的看法，即经济是文化产生的基础，随着全球
经济向着全球化的方向发展，文化的交流也一定是朝着全球化的方向发展。既是
交流，就不可能由一种文化“取代”另一种文化。这点季羡林也说了。全球化的
含义应该是，无论经济还是文化，都应该既是全球的，又是多样性的。决不是哪
一种文化占统治地位。至于说某一种文化要在21世纪就占统治地位，并推断那就
是东方文化，恐怕是一种臆想。这种臆想对中国甚至对世界都是极为有害的。我
祈祷千万不要出现一个以一种文化占统治地位的世界！

　　至于说季羡林先生为什么发展出了这么一套看似有理实际有害，看似有据实
属臆想的理论，且还有很多响应者，那说来话长。不是本文所能及。暂且止住。

(XYS2005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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