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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支持李逍遥的部分观点

  于斯为盛

  说到导师克扣粮饷、不替学生考虑,在很多高校和研究所是普遍存在的现象。
以我个人而言,我是在北京一所重点大学上的硕士(98-01年)。刚刚进入师门
没几天,发现我师兄跟在导师后面走出办公室,他还在掉眼泪,导师的脸是挂着
的,很长!因为出入师门,什么不懂,事后也不好意思问,只是从他们交谈中大
致了解师兄伤心落泪是因为导师不给报销去野外做实验的车船费,而是将按学校
规定、学生应得的补助(每天8元)抵车船费,这就是说,师兄的补助被剥夺了。

  后来,轮到我继续师兄的课题,也就是我也得长期去野外,由于已经知道导
师抠门,因此,导师跟我说按照老规矩,我的补助也抵车船费以后,我一点也不
惊讶,几乎都没有气愤。这些都在意料之中。

  我为什么说这件事情?我真的觉得现在很多导师简直不是人,他们永远希望:
马儿跑得好,还要不吃草!想当初我在野外快两年的时间,每天早上(从初夏到
深秋)天亮就要起来,进山做实验,早饭和中饭一顿解决。那山里头风景是不错,
但是蛇虫出没、鼠类丰富;特别是夏天,在森林里又热又闷,蚊虫绕头、嗡嗡不
止,那日子决不是人过的。当秋风阵阵、红叶尽染的时候,我最高兴,因为好日
子快到了,我可以下山回到人间了。

  在那样的环境里工作,导师不仅没有说体谅安慰的话(倒是我两个师姐看到
我病了,给我买了一些麦片和香蕉,然我至今心怀感激),反而有些不支持我的
实验。例如不准我把实验室一架没人用的简单电子天平带到野外试验站,因为我
需要测量试验材料的重量。后来,我还是自作主张,把天平带走了。

  野外试验完成的时候,我瘦了5公斤,导师也是儿女几个,不知道他的孩子
在外头吃苦了会不会无动于衷。整个实验做完,我一点补助没有拿到。还有我们
学校给经常接触危险品(物)的学生一点额外补贴(大概每月20元),但是我三
年中只拿到两次,其余的不知道是去哪儿了,没人告诉我。有一点我是清楚的:
学校将那些钱发到系,系直接给实验室负责人。

  秉着新语丝网站重事实、讲根据的原则,我算一个帐:
  从5月初到10月底,一共6个月(6X30=180天),180天X 8元/天=1440元,
1440元X 2年=2880元。
  车船费:来回一次30元,每月来回一次,10个月则是:30元/月X 10月=300
元。
  余额:2880-300=2580元。这些钱本来是我的,但去哪儿了?

  最后,李逍遥说他每年在导师那里可以拿到500元补助,我是三年拿到200元,
就是毕业前夕,导师不知道怎么高兴了还是过意不去给我一点安慰。不过,比起
那些发表文章还要自己掏血汗钱的兄弟姐妹们,我还是幸运的,我就是受些皮肉
劳苦和蚊虫叮咬,没有得到应得的补助,但也没有自己掏腰包。那些逼着学生流
血汗、但还不给学生丁点安慰、补助,只知道蝇营狗苟、弄虚作假的导师,和禽
兽有什么区别?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我做博士生的时候(另一单位),我的导师待
我不错。

(XYS20060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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